12月音声我流扩写短打
❇第一人称
❇写了主播最喜欢的大姐姐类型
没有什么比被迫参加一场趋附献媚的应酬更让人疲惫的了。顶着僵硬的表情陪笑到颧肌发酸,我内心忍不住狂骂八百遍官僚主义。
终于结束了,我松了口气,只怕在那乌烟瘴气中再多待一秒,谩骂讥讽便会决了堤。简单在盥洗室补个妆,试图将阴翳晦暗掩盖,效果并不好。
我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绕道去了清吧。
我想把我流淌的血液全部置换成酒精,或许这才是维系我生命的解。
推开有些沉重的门,我径直走向吧台。周二的夜晚人较平时少了些,舒缓的爵士乐裹着暖气充满了整个空间。
酒保看我憔悴得快散了架,劝我少喝点,说喝醉了他可不负责善后。
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对吧?我无奈地笑了,可如果酒精、就连酒精我都不能称我心意地摄入,我还能靠什么麻痹自己,靠什么活着呢?
酒保听完一言不发,给我递了杯黑俄罗斯,嘱咐我悠着点,这回肯定不扛你上楼了。
我抿了一口说,我尽力。
酒精滑过我的喉咙,有些灼心。醉意弥漫,一整天的烦闷逐渐消散。
“你好,一个人吗?”有人把他的玻璃杯放在我隔壁桌上。他挺年轻,大概只有二十出头,估计是附近的大学生吧。
我侧过头看着他,笑道:“是啊,一个人。”
“我也一个人,可以坐这儿吗?”他有些腼腆,似乎是鼓足勇气才敢向我搭话。
“请便。”我点了点头,然后转过身面对吧台独酌。我想可能是大冒险的惩罚任务,随机在吧台找个人搭讪之类的。
“这家酒调得挺不错的。”年轻人用虎口握住杯子晃了晃。
“嗯。”我又抿了一口。
“你第一次来?以前好像没见过你……”
可能是累得不想说话,也可能是我开始醉了脑子转不太动,我没有回答。
沉默,还是沉默,只有背景音乐在汩汩流淌。
“话说你……”他终于打破了死寂。
有谁搭讪用话说开头啊,我微笑,然后捧腹。
“你是在和我搭讪吗?”我被他青涩且不甚熟练的搭讪技巧逗乐了。
“……呃,没错,就是在搭讪。”被搭讪对象笑过一通,他有些尴尬,“所以,你想再喝一杯吗?我请你。”
“我倒是想喝,你先去问问他还让不让我再喝了。”我指了指吧台里站着的酒保。
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说:“他肯定同意你再喝一杯,所以我请你吧。”
“这杯雪国,纪念我和你在这个冬天的相遇。干杯!”
酒保看了我和他一眼,摇了摇头。
结果还是醉了,醉得七荤八素。
喝醉的人不是我,是那年轻人。他趴在吧台上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。
我俯身凑近了听见他说,求你别走好不好
可是店要打烊了啊,小孩,这都快凌晨四点了。
他轻轻捏住我衬衫的袖口,细若蚊蚋:别离开我好吗?
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,我实在不忍心丢下他不管,便向酒保寻求帮助。
酒保看了眼如烂泥瘫软在桌上的年轻人说:这下你知道醉鬼有多麻烦了吧?他这样还算文明,你每次一发酒疯就鬼哭狼嚎,整条路上的野狗都堵店门口了。
哪有这么夸张?我讪笑,不过之前真给您添麻烦了,这回可能还得拜托您帮个忙。
他叹了口气,把年轻人扛在背上:下回再有喝醉的我一律丢大街上不管了,自生自灭去吧!
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儿,也不方便把陌生人往自己家里带,就在酒吧附近找了家酒店给他开了间房。
酒保跟卸货似的把背上背着的人往床上一丢,说下次你俩小费绝对要给我翻倍。
我没什么照顾醉鬼的经验,但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的经历不胜枚举。我用湿毛巾抹了一把他的脸,又下楼去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醒酒药放在床头柜上。想了想又从钱夹里抽了两张钞票垫在药下面,怕他手机没电了没法电子支付。
回家路上我反省自己怎么这般多管闲事,莫非我是个心怀大爱的仁义之士?仔细思考后,年轻人那张脸蛋浮现在我脑海。原来只是贪图美色啊!
年末工作繁忙,我有一阵子没去酒吧消遣。等收尾得差不多了才有空去喝上一杯。
没想到还能再碰到那年轻人,只不过他不再是顾客,竟然成了服务生。穿马甲系围裙的他向我打招呼,说好久不见。
我点头致意,悄声问酒保什么情况。
酒保说,第二天他满脸通红来这儿找你没找到,还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。我说这是客人隐私,当然没给他。那天以后他每晚都来吧台干坐着。我看他闲得慌,问他要不要来这里兼职,他同意了。就是这么回事。
我晃了晃酒杯,灼人的视线紧紧跟随。
我笑,找我有什么事吗?
“呃,上次我喝醉了谢谢你照顾我。”他的目光飘忽不定,“把我送去酒店还给我买药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那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……?”他试探道,“那两百块是……?”
还好我只是啜饮了一小口,差点没喷出来。
“没有,我真没占你便宜。”我矢口否认。
“哦…”他低下头,暧昧的灯光映着他有些发红的脸颊,“那你能和我加个微信吗?我好把你垫的钱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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